施玉嬌,1983年生,2010年畢業后成為中國有色集團出資企業中國有色桂林礦產地質研究院地質所化學勘探組成員。高挑的身材,齊耳的短發,利落的言行舉止中帶著些書卷氣息。
她說:“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礦產勘探工作很苦,但對我來說,只要是自己喜歡的,那么所有的困難都不再是困難。”
見到施玉嬌時,她正在辦公室里整理收集回來的礦石樣本。不大的辦公室,收拾得整整齊齊,最為惹人注意的是屋子里礦物標本架上滿滿的礦石標本。
放下手上的工作,她熱情地招呼記者坐下。2010年,從西安石油大學畢業的施玉嬌,來到桂林礦產地質研究院地質研究所化探組工作。研究院有100多人,但只有11名女性,除去文職管理類的崗位,能去野外的女性更是少之又少,而在化學勘探組,她是唯一一名女性,并且已經工作了四個年頭。四年的時間里,她去過礦區,參與過野外勘探。在這個大家并不看好女性參與的工作中,她憑著自己的努力堅持了下來。
難:選擇難,家人理解難
1983年,施玉嬌出生在黑龍江省一個普通家庭。作為家中的獨生女,父母希望她將來能夠在身邊陪伴,從事諸如教師或者醫生這樣穩定的職業,而性格爽朗的她一直向往有挑戰性的生活。高考結束在填報志愿時,她并沒有聽從父母的意愿,背著家人偷偷報了一所省外的大學,并且選擇了一個當時讓親戚朋友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專業:礦產普查與勘探。
直到后來收到西安石油大學錄取通知書,家人才知道,這個外表文靜的女兒做出了這樣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爸媽當時氣壞了,我開學離開家后,媽媽直接病倒了。”施玉嬌頗為感觸地說。她告訴記者,性格像“假小子”的她,不是不理解父母的苦衷,但她并不喜歡那些成天待在辦公室里的工作,親近大自然的戶外工作才是她的理想。
等到真正進行野外實習后,她才發現,雖然跟她想象中的一樣可以在戶外考察實踐,但是作業環境卻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輕松:勘探時的跋山涉水,是家常便飯;野外考察時的惡劣環境,更是常人無法想象。
當時班上60多名同學中,只有9個女孩子,她們在畢業之后,大部分都在油田做文秘或者化驗員的工作,只有施玉嬌選擇了礦產勘探。
苦:勘探苦,選了就不后悔
“那么苦那么累的礦產勘探,加上家人的反對,你有沒有后悔過?”當聽到記者這樣問時,施玉嬌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沒有,因為這是我自己喜歡的呀,就算苦也是苦中作樂吧。”
2011年,施玉嬌與5名同事去云南大姚縣勘探礦產,一行人中只有她一名女性,從民工到同事清一色的男性。而大姚縣地處山區,他們要去的礦區離縣城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到了目的地,惡劣的環境超乎了她的想象。“沒有通電、沒有自來水、沒有電話信號,讓人感覺像是回到了原始社會。”施玉嬌笑著打趣道。她說,想打個電話,都要花個十來分鐘爬到山頂;想洗個澡,更是成了一種奢望。
回想起這段經歷,施玉嬌跟記者開玩笑說:“在云南勘探的這段時間里,創了我的一個記錄,整整半個月沒洗澡。”白天爬山一身汗,晚上只能用濕毛巾擦一擦。在山里飯菜只能隨身帶,她和同事常常帶饅頭或是盒飯。夏天還好,到了冬天,冰冷的飯菜根本沒法下咽。
從2010年參加工作以來,施玉嬌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野外勘探中度過的。桂林荔浦,柳州金秀,云南大姚,梧州岑溪……她奔波在不同的礦區,一待就是好幾個月,可她有自己的感受:“在那樣僻遠的山區,夜晚頭頂上都是星星,滿耳的蟲鳴……有一種不一樣的體驗。”在施玉嬌看來,做地質工作野外經歷是不可或缺的,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是做不出成績的。
“礦產勘探工作有時候真的很辛苦。可是既然已經選擇了,我就不會后悔。”她伸手理了理頭發,對記者笑了笑說,“常人總是覺得這工作辛苦,但是如果是自己的興趣所在,那么所有的困難都不再是困難。”
甜:成果甜,成就感源于被認可
對于一個礦產地質工作者來說,能真正發現一處礦產,便是最大的成就,也是所有艱辛的回報。但是礦產從勘探到開發,則是一個從幾年到幾十年跨度的漫長過程。
“那些寫在書本里的知識,比如斷層、比如褶皺,只有在親眼看到的時候,你才能真正理解是什么。”在勘探過程中,施玉嬌總是習慣記錄下一些看似平常的東西,并與書中的描述作比較。她有時也會將自己記錄的東西整理成文章發表,然后帶到地質會議上與專家們探討。在她看來,這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提升。2011年11月,研究所的領導派她去北京參加全國地質學會議,她帶去的論文就是有關云南大姚之行的成果。
“只要有一個人認可我寫的東西,哪怕只是一個細節,我都會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她說,“后來知道論文獲評全國優秀獎,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半年的辛苦沒白挨,值了。”
在研究所里,不管是同事還是領導,提起施玉嬌都贊揚不已。“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愿意待在辦公室工作,可是她卻不一樣,吃得了苦,對工作又有熱情。”桂林地礦院地質所副所長敬榮中說:“對于一個女同志來說,既要顧家又要顧工作,真的很不容易,但是她卻沒有抱怨過,這真的很難得。”